安平郡主点了点头,蓝儿红儿也藏到隐蔽的地方,齐静言踩着凳子站在松树下,装模作样的握着一只树杈,四下张望了一下,这是条S型的小道,七拐八绕的,她也想找个隐蔽的地方,可她不站在这里,还真看不着啊,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就见钟明君哼着小曲心情不错的往过走,齐静言赶忙大力摇了三下树枝,然后噼里啪啦的松子塔就如大雨倾盆砸了下来。
砸的钟明君一脸懵逼,双手捂着头看着始作俑者:“敢问……齐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?这砸了我,你就不疼吗?”
其实砸的我也挺疼的,可我没想它能掉这么多呀,这个时候也不是闲扯的时候,安平郡主还在那等着呢。
“实在抱歉,我只是想摘一个的,结果够不着,我就一生气……摇了几下,没想到。”
钟明君被她蠢得哭笑不得,选了几个捡起来,递过去:“快下来吧,这满地的还不够你吗。”
齐静言直觉丢人,夺过他手中的松子塔,就抱着板凳一溜烟跑了,到转弯的地方,她才听下回头看去,好在,他没有跟过来,随着听到郡主的一声尖叫,她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“啊呦~我的脚,……”
钟明君循声走过去,便见她摔在小道中央:“瑶平,你怎么了?”
安平郡主按着吃痛的脚踝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:“……刚才走路的时候,一没留神摔倒了。”
“疼不疼?可是崴到了?”钟明君关切的看着。
安平郡主用力挤着手里的洋葱,眼泪哗哗的往外冒: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崴了,就是……就是有点疼,站不起来。”
钟明君瞧安平郡主哭的也怪心疼的:“你的丫鬟呢?”
“方才我使小性子,把他们都赶走。然后一个人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里了,早知道……我就不冲他们发火了,其实我也很内疚,可他们不听我的,我能怎么办?。”安平郡主越说越委屈。
这模样像极了她那妹子,钟明君心疼坏了拿手帕擦着她的眼泪,顺着她的背:“好啦,好啦,别哭了,就多大点事儿,以后哥哥教你怎么治这胆大包天的奴才,你可别哭了。”
“真的吗?太好了。”
钟明君安抚了几句,便搀扶着安平郡主回自个的院子,她喊着疼,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,郡主得意的回头冲齐静言眨了一下眼睛。
齐静言高兴极了,首战告捷。
“哇,殿下这一招妙啊,把一个备受宠爱却胸无城府的大小姐演得淋漓尽致,这样心地善良连罚个下人也要自责,试问哪个男人不想保护她?这也就是钟公子有这定力了,这要是我,当场都拜倒在殿下的石榴裙下了,这样的贤妻良母上哪找?”
“你啊,休要胡说,本宫哪有你说的那么好。”
安平郡主心里美滋滋的,她可是缠着钟明君陪她的小半日,初次尝到甜头的郡主,对齐静言不仅态度大变,连语气都亲昵了几分。
“你啊,以后无需对我那么客气,别一口一个殿下的,显得多生分,以后就叫我瑶平吧。”
“那臣女全听瑶平殿下的。”
“你看你还来?”
齐静言可算哄的这位姑奶奶对她有所改观了。为了不被钟明君日后瞧出端倪来,齐静言决定用这打来的松子塔做两个小工艺,明天送给钟婵玉,看他们兄妹两人感情甚好,私下里一定会提及,只要他心里笃定,她就是去打松子塔的,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法子是想好了,可齐静言手笨,她哪会做什么手工艺?盯着桌上的松子塔,扒拉来,扒拉去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,试着在纸上打了几个草样,也俗不可耐。
青苗见她这个时辰不睡,挑着灯又是哀声叹息,又是抓耳挠腮的,就巴巴的凑过去一瞧。
“呦,大小姐,你画两只长脖鸡干什么?”
……“你哪只眼睛看见它是鸡了?这是鸵鸟,鸵鸟!”
“奥,鸵鸟的话,脖子有点短啊,不过大小姐……”青苗关切的伸着手测试这她额头的温度:“你没发烧吧,你对着两只鸵鸟唉声叹气什么?”
“嗯,有了!鸵鸟。”
青苗可听不懂她说什么,看她好像有了主意了,也确实没发烧,就默默退下了。
齐静言喜出望外,这鸵鸟简单啊,这松子塔做鸵鸟的身子,颜色也比较搭。她只要用木头做出细长的脖子和大长腿就好了。手起笔落就勾好了花样,这鸵鸟的比例看起来可比两只野鸡有格调多了。啊呸,她那可不是鸡。
说干就干,齐静言一点点刻,一点点打磨,一直做到后半夜,困的是上眼皮打下眼皮,闭一会睁开一下,手抖着刻刀直往手上滑。
睡起一觉的青苗揉着眼睛:“大小姐,你还没睡呢,你要是累的话,就赶紧睡吧,又不是狗吃太阳,没明天了。”
齐静言一下醒来过来,拍着自己的脸颊,强迫自己清醒:“不行,不行我得做啊,我得做完。”
不能事都没办成,就把人得罪的到处是,她必须得用这松子塔走打消钟明君的怀疑,在这个破书院生存下来。
郡主的示好,让齐静言的状况有了极大的改变,这些大小姐们投鼠忌器对她恭敬多了,书院的生活也祥和了不少,少了她们的为难,课堂上也没出什么差错,连先生看她也顺眼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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