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威胁我?”
“是你逼我的,你不让我巧容好嫁,那大家就都别想嫁好。不就是个换婚吗?怎么了?有多难啊?就说弄错了怎么了?错不在我们家,不就得了吗?是他们家不规矩,是他们没讲清楚,让一个毛头小子来提亲。哪有来提亲,提人家已经定了亲的姑娘。这事不怪我们的,是他们没说清楚,我们就当是来问巧容的,不就行了吗?
这什么都没有让你干,你就瞎的,这也不让那也不让。你说我再逼你,那我总得为自己的孩子筹谋。不然我等你吗?巧容都多大了?你还不给他张罗着亲事,再看看,你给找的什么人家,一个破商户?你怎么不给找个乞丐,就嫁了呢?”
“你……你,执迷不悟,我跟你说不清楚。”齐融气的甩袖离去。
赵姨娘那是一刀插在胸口,丝毫都不手软,听到丫环急呼,齐融再回头看去,赵姨娘已经倒在地上,鲜血直流,一切都显得为时已晚。
齐融懵了,半天才反应过来,颤巍巍的扶起了她:“你……你……这又是何苦?”
“老爷……你也要体谅体谅,我一个做母亲的难处。你就让巧容代,大丫头嫁过去吧。钟家那人家是一辈子享福的命,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。老爷……你想想巧容啊,她也是你的女儿呀,你……就当,这是我临死的心愿,你应了我吧。”
齐螎心里这么苦,其实比起生死,什么事都是可以周旋的,包括换婚。
他慌乱的抱住她:“你这是……何苦……应你,应你啊。”
“应我,我就放心了,就算死……也没关系的。”
齐融眼泪直流,按着她胸口的伤,阻止血液流失:“别瞎说,你不会死的。快去……你们快去叫大夫啊!”
时间无比缓慢的流逝着,竟然觉得手都僵了,看着漫过手背的血液。那流过手指的不是血液,是她的性命啊,他觉得脑袋空空,那种仿若失去的挚爱感觉,就游走在身边。
直到丫鬟过来推了他一下,他才回过神儿来:“老爷,你这满手的血污,快去洗一洗吧,这里我来看着就行。”
齐融整个人是木的,被丫鬟一推,他就听话的,机械的走到外间的水盆去洗手,一盆清水变的鲜红,他看着手上的血,第一次感到慌了。
丫环小声道:“姨娘,你没事儿吧?没伤到吧。”
姨娘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:“哼!我能有什么事,一哭二闹三上吊,谁不会,还想跟我斗。大夫走到哪了,这次让他说的严重点,我还不信,吓不住他了。”
———
谢家出了谢芳华这事儿,整个谢家都在缩着脖子做人。眼瞅这事儿就要告一段落了,可谢芳华上吊自杀未果,又一次把谢家送上了风口浪尖。
谢先生一辈子循规蹈矩,他经住了官场的风波,经住了人生际遇的不得志,却经不住这外界的闲言碎语和冷嘲热讽,索性就提前放了长假。
这对于齐静言来说高兴也挺高兴,能早些回家陪母亲和弟弟,可就是有些舍不得和王俏分开。
于是,又逗留了几日,齐静言便收拾着准备回家了。
刚出了小姐院,就见钟明君站在竹林畔,挥着扇子似乎在等人,清风拂过,竹林摇曳撑着树下公子翩翩。乍一打量,到是别有一番雅致,这人俊,就是赏心悦目多了。
齐静言看了看,当下转身向反方向走去,条条大路通罗马,这条不通,咱就换一条。
“哎……齐姑娘,好巧。”
……齐静言闻言,看了看三丈开外的那片竹林,再看了看眼前这位脸不红气不喘的少年。
“确实……挺巧,钟公子可有何事?”
钟明君此时十分得意,反正是要过了明面儿的娇妻了。他现在勾搭勾搭,见了一面两面也算名正言顺,提前培养感情了。
只要现在感情到位,那婚后必定甜美。
“无事,就不能和你说话了吗?”
齐静言礼貌的点头:“当然能。”
钟明君多看了她几眼,越想越美,不觉就脸热了起来:“我见沁阳河畔,紫荆花开正好,便想邀佳人一赏。正苦思没有人选,就遇见齐姑娘,这真的是天赐良机。特厚颜来邀姑娘一起前去。”
齐静言于他,总是有种无形的压力,感觉郡主就在四周看着,忍不住往四处瞧了瞧。
“这到是一件雅事,只是今日不巧,我原本要回家去的。”
钟明君大为失落:“啊?这个点……走,有点晚吧?陵川我是去过,怎么也得一天的时间,得一早出发,不如齐姑娘,明个再回吧。”
“没事,现在来得及。等日后有机会,我再同公子一起赏花吧。”
钟明君抓耳挠腮的:“可我……除了赏花,还有其他事说,就这个……这个长命锁,我喜欢的很。”
???齐静言打量了一下,钟明君脖子上带的银烧珐琅彩蝶恋花的长命锁,确实精致,是京城的样式呢,泽州这边不太兴,见得少。但齐巧容也有过一个,她见过的。跟她说这个干嘛?
“喜欢?你能喜欢就好。”
钟明君嘴角欲笑不笑,强忍着,也掩不住的笑意,说话也磕磕巴巴的:“那你觉的……我正式提的时候,是不是带大雁比较好。虽然……说现在大雁比较难打…也能用…其它的水禽代替……但是不是,还是大雁比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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